無神論或泛神論學者及異教徒倒沒這麼荒謬容易被人偷換概念身份互通,普通的未歸信者們,就選取他們要的部份去「不反對」待在教會,厲害的更會在各方面動腦筋,從下而上去對真理改動,以「基督徒」的名義去「改革」基督教。
千萬不要忘記唯獨因信稱義,異教大混雜、信偏及信不了到聖經的絕對真理,於真理的影兒打轉即使有本事概念互換,把基督教玩得反轉,此人仍是未歸信者,不會得救。
龔天民牧師
近年來,教會中有些人士竭力鼓吹所謂「基督教中國化」(或本色化)。他們撰文立說,圖以一己之見影響中國基督徒的基本信仰。這些人的論調不外幾點:(一)基督教原是西洋產物,不應該連根帶葉,全盤搬到中國來。(二)中國基督教應有自己的一套中國基督教神學思想,以及其他自己的東西。(三)中國古代的上帝(或中國人所信的上帝)就是基督教的上帝,兩位一體,並無分別。
於是,這些鼓吹本色化的人,便引經據典,煞有介事地大作其文章,甚至還批評那些正在熱心傳道的同工,說甚麼「他們不懂中國宗教文化,心胸太窄,老是排斥別教」。有些基督徒就上了他們的當,還以為他們才是寬宏大量呢。
首先,我們要看看這些人為何要如此熱心提倡基督教中國化?原因或可分析如下:(一)他們的信仰也許已經起了變化,發生動搖,不再以基督教的上帝為上帝(見十誡第一條:除了我以外,不可有別的神),而在別的宗教中去找出路了。(二)這些人也許覺得在中國傳道不易,不如用點小聰明騙騙那些對儒佛道等教義根本無知的人,說聲「你的上帝(或佛,或其他神明)就是我的上帝」,試圖把對方引進教會。結果,只是多產生一些信仰糊塗不純的基督徒,給教會帶來更多的困擾罷了。至於那些真正明白相信自己宗教的他教教徒,絕對不會接受甚麼基督教上帝就是他的上帝(或佛)的這種說法的。(三)這些主張「本色化」的人,也許最初信教時,對主耶穌就根本認識不清,雖然作了信徒,但原信的異教思想復活,遂使他變成了一個四不像的混合教信徒。有的基儒相混,高喊儒教所信的上帝便是基督教的上帝。有的是基佛相混,主張「佛陀」、「菩薩」、「真如」便是基督教的上帝或聖靈。有的是基道相混,提倡玉皇大帝便是基督教的上帝。某次,我讀了一位對道教頗有研究的某基督教弟兄來信後,簡直使我懷疑他似乎已把主耶穌當成「大神仙」了。
那些主張中國人的上帝,便是基督教上帝的基督徒(含傳道人),以為上帝既是無所不在,愛及全球人民,當然絕不會只是以色列人的上帝,也應是中國人的上帝。他們還廣引經文,以證明中國人的上帝也是公義、獨一、愛人、賞善、罰惡……與聖經中的上帝一模一樣,所以兩者原為一體,並無分別。但以上這些說法在聖經中根本沒有確實記載,並非像這些人所說的一般。既然沒有聖經根據,所以可以打個「?」號,不必把它當作聖經權威解釋。我們以為這些人實在已把主耶穌拋諸腦後了。人信上帝雖極重要(儒家人確也信中國古書中所載的上帝),但人還得信一位介乎上帝與人之間的中保––主耶穌基督不可。如再說得清楚點,基督教特別強調人必須信主耶穌,靠祂赦罪得救,借著主耶穌,人才能去到上帝面前。主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到父(上帝)那裏去。你們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約十四 7)主耶穌所講的上帝,祂的特性與一切作為,都詳載新舊約聖經之內。基督徒向人傳教時,如忘記或不提主耶穌,而只在「上帝」身上兜圈子,對個人的得救與信仰,恐怕只是有害無益。一位真正的儒教徒也許可能會接受基督教的上帝,但他絕不會相信主耶穌是他的救主的(香港《人生雜誌》主編王道先生在刊物上便曾如此表明過他的信仰)。既然如此,「本色化」對真信仰的儒教徒便起不了甚麼作用了!
如真像有些人所說,中國人所信的上帝便是基督教聖經中所講的上帝,那麼便會產生以下兩種有趣滑稽的結果:(一)那些不信主耶穌的中國同胞,成了比上帝的選民以色列人還更早有了好信仰,信了上帝,豈非成了選民中的「選民」?而我國的黃帝、顓頊、帝嚳、堯、舜、禹、湯等信上帝祭上帝的諸古代帝王,成為比挪亞與亞伯拉罕還偉大的人物了。因為挪亞與亞伯拉罕還得先要從上帝獲得啟示,才開始行動,或造方舟,或赴迦南。但中國人,上自帝王,下至平民百姓,不必有勞上帝如此一一清楚吩咐啟示,豈非早在實行上帝的旨意?至於武王、周公、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等儒家大人物,成為比保羅、彼得、約翰等使徒更偉大更了不起。因為孔子等人,已在使徒以前四、五百年,便在猶太國境界以外的中國,作了基督教的最早宣教師,宣揚了基督教上帝的信仰了。如果中國人的上帝便是基督教的上帝,那麼在中國原有的儒教徒,應更比基督徒為上帝所愛的了,因為他們早就信了上帝,而基督徒只是信那從西洋繞了一個大圈子後才再傳入中國的上帝罷了。但中國人豈非早就信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呢?基督教還要它幹嘛?如果「中國的上帝便是基督教的上帝」的這個道理是對的,那麼基督徒要受上帝斥責了,因為他們不單信得太遲(因儒教徒早就信了),還要另信主耶穌,這在中國古籍中並未記載,豈非有違上帝旨意?
(二)按照主張「本色化」的人說法,上帝是無所不在,所以也在中國作工,因此,中國上帝亦即基督教上帝。如果這種推論對,那麼上帝當然不會偏愛中國,也應在世界各國作工了。這樣一來,日本神道教的天照大神(太陽女神),印度教的三大神––梵天神、毗瑟笯神、濕婆神;佛教的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大日如來佛,拜火教的馬茲達神(Ahura MaZda),回教的安拉神(Allan),以及其他許多宗教的最高神(次級神尚未算在內),應該也都就是基督教的上帝才對啊!因為上帝總不能只是中國人的上帝,也應是世界各國的上帝才對啊!其次,我國道教的玉皇大帝、文昌帝君……以及民間信仰的媽祖、五帝、灶神、土地神、山川神,還有許多數以千萬計的神明,也應該都是基督教的上帝才對啊!因為沒有理由能說基督教的上帝不是這些神只啊。
我們倒很喜歡聽聽主張基督教中國化的人對以上兩問題,如何予以圓滿解釋如答案是「是的」,各宗教最高神(佛)亦即基督教上帝。那麼,基督教從此便應停止傳教,因為中國人、日本人、印度人……那些異教徒早信了上帝了。如答案是「不是的」,那麼我們要請問,為何只有中國人的上帝才是基督教的上帝,而其他宗教的神(佛)即不是基督教的上帝?理由何在?那些異教的神明,豈非也在講什麼公義、正直、博愛……?難道「本色化」只能適用於儒家上帝, 話再說回來。根據聖經,人若不借著主耶穌,便不能到上帝那裹去。換言之,人必須信主耶穌,信祂為救主,才能得救,才能得永生。因此,我們能說,凡不以主耶穌為中保、與主耶穌無關的任何其他「上帝」或者神佛,都不是我們該信該傳的物件了。我國人原信的上帝,不管他如何與聖經中所講的上帝相接近、相類似,甚至有人把他與耶和華上帝看為一體,但畢竟不是借著主耶穌啟示才認識(約十四 7)。因此,身為基督徒的我們,便不能隨便同聲附和了;否則,我們就是在打破基督教信仰,越過了主耶穌所講的,在自找出路,另外發明新上帝了。我這樣講,相信儒教徒、佛教徒、道教徒……也會贊成的,因為上述諸教的「虔誠」教徒,絕對不會同意接受基督教「本色化」這種謬論的。試想錢穆先生、唐君毅先生與王道先生等會同意他所信的儒家上帝便是基督教的上帝嗎?佛教的印順法師、道安法師會同意他所信的「佛」或甚麼菩薩便是耶和華上帝嗎?當然絕對不會!
我覺得一個宗教能夠發展成功,除了外在的環境等因素外,主要的是內在因素:(一)必須發揮其獨特的教義,講別宗教未講過的。(二)傳教者必須努力熱心宣教。初期基督教,外在環境雖極惡劣不利,但使徒們卻高度發揮了上述兩點,而替基督教奠下了不滅的根基。彼得、約翰、雅各,從未想到「基督教猶太化」,寧願坐牢下監,也不改「耶穌」一個字,不把主耶穌與猶太教古時的任何先知人物相混。新約「希伯來書」便是一部基督教最早的宗教比較學(基督教與猶太教比較),保羅對希臘、羅馬等宗教及文物深有研究,但他從不主張基督教希臘化或羅馬化或甚麼化,他只一味努力地向外邦人傳講他們從未聽過的主耶穌救人福音,他不談別的,只講主耶穌基督並祂釘十字架(林前二 2)。我們只要一看保羅在以弗所城所遭遇的驚險經過,便知他對「本色化」毫無興趣。如他主張亞底米丟神便是基督教的上帝或主耶穌,恐怕會大受當地人歡迎呢。那麼,基督教恐怕也就此完結了。
佛教來自印度,在某些儀禮、規範、修行方法上,為了適應中國地理、氣候、國情後而作了若干變動修正外,其佛教根本信仰卻絲毫未變。大家仍信釋迦、阿彌陀佛、觀音、地藏,以及諸佛菩薩,及保持著兩千年前從印度傳入時的遺風,一點未與中國文物相混。甚至到了今天,佛教在念某些經或唱讚歌時仍用印度梵文,他們以此為傲,且從未想到要把佛教梵文音樂變成中國音樂,以討好國人。佛教徒也從未想要把釋迦變成中國的上帝,以騙取儒教徒的信仰。他們抱定我有我的一套,別人沒有,要信就信,絕不妥協。說也奇怪,許多中國人卻變成了佛教徒呢。
相反地,如想與別教妥協,便會遭遇悲慘結果。唐朝時的基督教一派「景教」,便是一個好例子。景教似乎最早採取了基督教本色化、中國化,建立了最早的「中國基督教神學」,他們把上帝改寫為天尊、佛。把受洗改為「受戒」,使用了大批儒、釋、道三教用語,滿懷希望,想把中國人拉過來改信基督教,那知效果適得其反,中國人反而大聲譏笑這個四不像的宗教,最後終於在我國完全滅亡。照我看來,景教失敗的最大原因,便是沒把自己的獨特教義發揮出來,卻與中國其他宗教相混,建立了一套怪誕不經的中國景教神學,叫人看了啼笑皆非,還能再談信仰?(詳情請閱拙著《唐朝基督教》之研究。)
中國基督教必須本色化嗎?我們以為倒也不必這樣做。基督教在中國早已定了型,大家都已經知道她所講的是甚麼,信的是甚麼,加上臺灣、香港及海外各地,信教也極自由,大可不必在這風平浪靜的太平時日,把先人好不容易才築成的一點基督教根基,來個大翻身、大改革,把基督徒的信仰弄得迷糊,引入歧途。因為這是一種大手術,如動得稍有不准或有些偏差,只是對現有的基督教增加無窮的困擾與害處罷了,或至少會給全教會帶來某種程度的損傷。例如在香港某基督教刊物上(姑隱其名),曾有基督徒撰文主張真如、佛性、上帝原為一體,立遭臺灣佛教僧人聖嚴法師予以痛擊,說基督徒想拉攏佛教徒,而把整個基督教大罵一頓(見《佛教人生與宗教》一六六頁)。我想,現在基督教在中國急需要做的,不是由少數人在理論上玩把戲,而是如何發動全教會傳道人及信徒,腳踏實地的去向周圍的同胞傳福音。
中國基督教會由於差會背景的不同,因此有些地方,如儀禮、規範、生活習慣等,也許還有值得改進之處。這點,我想沒有人會起來反對的。但是,我們的基本信仰,以及最根本的神學用語,如上帝、耶穌,以及聖經對異教的態度等等,絕對不能更改,也不能與異教相混合。我們絕不容許人隨便寫幾篇文章,向異教徒出賣基督教,還美其名曰「基督教中國化」(或本色化)。照我看,這不過是同異教低頭妥協的一副可憐相罷了。我們絕不願讓景教的悲慘命運在中國再次上演,我們不願看到中國基督教變成了四不像,變成似儒似佛似道,混而不明。我們要效法使徒保羅在異教重重包圍的惡劣環境中求發展,努力傳揚別人沒有、我們才有的主耶穌死在十字架,又再復活,要救萬民的福音。聖經說:「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提後四 2),又說:「要為從前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竭力的爭辯」。願以此經句與我聖教諸同工師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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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教會流行觀念的偏差